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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年,赵雷还没有火,我还没有长大

最近几天,在朋友圈看到了很多人分享赵雷的歌,也看到了好多篇关于赵雷的文章,参加完《我是歌手》,赵雷终于算彻底走红了。

2010年,赵雷参加快乐男声,止步20强,时隔六年多,赵雷终于以比选秀更为体面的方式,重新回到湖南卫视并踢馆成功,实现了那句“我要掀起民谣的新潮”的豪言壮语。

亲眼目睹一个自己喜欢的小众歌手慢慢变红,是一种复杂的感受。即为他的走红而高兴,又有一种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被偷走了的失落。


在赵雷的作品下,有段评论这样写道:

你真的红了,很开心,内场票也可以卖到1000+。虽然以前50块就能听你的livehouse,越来越听不起你的演唱会。不过没关系,我会努力变得跟你一样好,民谣不应该穷,以前你吃过的苦都是值得的。难过的日子都是你陪我一起过的,你说你是个普通人,想要买房结婚……

对我来说,喜欢赵雷的程度着实算不上狂热,因为无论是50块的livehouse,还是1000+的内场票,我都没有听过。对于赵雷的走红,我也没有太多复杂的情绪,因为在我认识的人里面,知道赵雷、喜欢赵雷的人并不少,因此并不觉得自己珍藏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。

之所以想写点什么,是因为想起了一段往事,而这一段往事中,有赵雷的歌声。

第一次听赵雷的歌,是2013的冬天。那一年,我在凤凰古镇的酒吧做义工。

那一年,赵雷还没有火。沱江边的私奔吧却在迎接着一批又一批前来朝圣的迷妹。私奔吧的主人,就是在《快乐男声》唱《董小姐》、《南方姑娘》的左立。

每到晚上七点多,我在的酒吧就会生起龚火,一把木吉他,一个非洲鼓,两个驻唱歌手轮番上阵,连续唱上四个小时,一直唱到十一点半,然后停掉音乐,围着龚火喝酒聊天。

驻唱歌手不在的时候,义工们把弄着店里的吉他与非洲鼓。在一个下午,与我一起来的义工撩拨着琴弦,唱“你曾说身体是恋爱的本钱,可惜我没有戒掉烟”,这首歌的名字叫《已是两条路上的人》。

在余后的日子里,我又听他唱了好几遍,每一遍都很喜欢。晚上的时候,我们也让扎着脏辫的驻唱歌手唱这首歌,经不住软磨硬泡的他唱过几次,更多的时候,他唱痛仰的《西湖》与《安阳》。

在凤凰古镇的最后一夜,离十一点半的酒吧歇业时间还剩一首歌的时间,歌手、义工、还未散去的客人,围在龚火旁。就着昏暗的灯光,在驻唱歌手的伴奏下,还不熟悉歌曲的我对着字迹潦草的歌谱,以忘词、跑调的方式,唱完了一首《已是两条路上的人》。

那是我第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在酒吧唱歌,我至今不明白,我是如何做到在全程忘词、跑调的过程中,淡定地唱完整首歌的。后来,我看录像的时候,感觉自己把赵雷的歌唱出了左小祖咒的感觉,也算更深刻地体会了客人点歌时,驻唱歌手的苦衷。

不得不承认,音乐是有味道的,就像听到《军队起床号》,就想起高中宿舍的冬天。后来,我又听了很多赵雷的歌,听出了越来越多的忧愁。《理想》中的求而不得,《家乡》中的漂泊之苦,《三十岁的女人》中的“因循不觉韶光换”。而《已是两条路上的人》想起的时候,我仿佛能闻到龚火的味道,以及一点点临近毕业的离愁别绪。除此之外,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大的忧愁了。

现在的我听着《已是两条路上的人》,仿佛在凤凰的还是昨日的自己,但是日子却已经过去了三年。在少年不惧岁月长的年纪里,我没有搞懂一件事情,那就是时光只负责流动,而不教人成长。当反应过来的时候,青春差不多被时光抛弃了。

站在30岁的人生分水岭上,赵雷发布了全新的专辑

我很怀念,赵雷还没有火的那个冬天,倒不是怀念他的小众,而是怀念那个没有长大,所有的错误都可以被原谅,仿佛一切都还来得及的自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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